
罗曼迪克野史
二零二五,六月十五,下午,突然想盘点下这些年为谁心动过。甭管算不算爱,先叫它《扯淡版·罗曼迪克野史》吧。
得从小学扒拉。 毛都没长齐,就“喜欢”了仨。
第一个,林小姐。 这位姐们儿更神,小学就留过洋——英国的。四年级,像被退件似的转回我们这破学校。巧了,那会儿我他妈正好开始“发育”,不是身体,是那点破心思。两家老妈熟得穿一条裤子,于是我俩就理所应当地被推到了一块儿。
她什么样? 个子还行(当然比我矮点),标准好学生范儿——眼镜、长辫子,一脸“未来不是北大就是剑桥”。脾气倒温和,有自己主意,审美也不错。跟我?挺合拍。
操蛋的是,打第一个姑娘起,我就染上一种病——情感饥渴症。跟她待着,屁话不说也觉着舒坦。玩得是挺好。后来怎么掰了?忘了。也可能压根就没“合”过,纯属我单方面加戏。
为啥加戏?网冲得早,不该看的书看得太多,活活把脑子腌入味了,早熟?不如说是腌坏了。不由自主把这点小学生过家家的情谊,放大、扭曲、涂脂抹粉。觉得能一起待着就是天堂,说句话就烧高香,要能碰着,操,简直得道升仙。得,日后情路走歪,根儿在这儿埋着呢。
第二位,张姑娘。 跟我一个姓,班里唯二姓张的。巧?不如说倒霉催的凑一块儿了。 她跳舞,当然,吸引我的不是这个。她长得好看,标准的班花。一群人惦记,最后我居然跟她“谈上了”?操,那时候觉得挺牛逼,现在想想,简直是狗屎运里踩雷——炸得真他妈灿烂。
我俩没啥精神交流,纯属肉体摸索。像俩瞎子摸黑撞墙,只能靠着对方当拐棍。更像是俩提线木偶,线他妈缠死了,想分也扯不开。她喜欢饭圈那些玩意儿,被资本当韭菜割得嘎嘣脆还美滋滋(可能是我偏见?反正不懂)。
我呢?自诩喜欢“深刻”、带“思想”的,觉得自己是个潜伏在小学的思想家遗珠。
这能凑一块?简直就是韭菜炒哲学,注定糊锅烂灶,无花也无果! 后来我才明白,这荒唐组合是个开始,往后的日子,我跟“不合适”仨字儿跟拜把子兄弟似的。
至于她外表?好看。仅此,也只剩这个了。
第三位,学霸李。 我“智性恋”癖好的第一次胜利(或者说沦陷)。绝对的学霸,碾压我的那种。老子在小学那也是前十里混的,她呢?经常第一。碾压,纯的。
于是,我学会了慕强。这病根,日后茁壮成长。 她长相平平无奇,扔人堆里找不着,有点像我后来初中一姓李的同学(这算不算替身文学的雏形?)。
能力强,刚说了;脾气嘛,对我来讲是差。说她对我没耐心吧,有时候又能憋着。矛盾得能拧出水儿来。现在看,大概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,也可能压根没想对我表达什么。我呢?一样蠢,只会靠恶作剧去刷存在感。
结局?操,忘了。忘得真他妈干净。
好了,战场转移到初中。主要俩:一个姓李(假的),一个姓徐(真的?)。
先说李(假的)。 丫长得像个Tomboy,假小子。操,纯他妈是被这副壳子勾了魂。
我承认,我就一俗人,看脸。 我对短发姑娘有迷之执着。比如还有个姓高的,也是个假小子款儿,个儿贼高,可惜没缘分,就图一眼。不重要,打住。
这位假小子李,精神状态堪忧。家里重男轻女,被当透明人。没啥具体病,就是缺爱缺得厉害。我呢?保护欲过剩得像垃圾场里的厨余,没地方倒。
学生时代,过剩的或残缺的感情,都他妈往同学身上招呼。 所以严格来说,我们是各取所需的精神盲流加肉体难民。
交流?有,不多。主要项目是互相摸索——课桌底下、放学路上,逮着机会就动手动脚,手臂啊肩膀啊(关键部位?那会儿还没那狗胆),不细说了,反正现在回想——
恶心
恶心
真他妈恶心
后来掰了,仇人见面分分钟吵炸锅,因为她喜欢别人了。就她那精神状态,干这事儿再正常不过。
还是恶心
(循环播放十遍恶心.mp3)
再说姓徐的姑娘。 三年!整整三年!我他妈跟她坐一桌坐了三年!
关系呢?原地踏步,纹丝不动。熟?陌生人以上。好?谈不上。这配置堪称人类同桌关系史上的奇迹——稳定得像个王八。
我对她的感情,复杂得能写篇论文,肯定不是纯粹的“喜欢”。
她长相?非常、极其、特别、宇宙级别的平平无奇,属于混进人群直接开启隐身模式那种。不过有个人间标识:一头卷毛,头皮稀疏得可疑,外加常年绑着蓝发箍和蓝发圈。蓝得晃眼,一百米开外就能锁定目标。
学习牛逼,稳上本地一中重点班那种。班里前五,学校前五十。我呢?衬托她牛逼的绿叶本绿。 我现在的自卑,大半算她的功劳。
当然,人家屁错没有。道理懂,非常懂,可老子这颗心,它不答应啊!
所以我对她,爱的成分有没有?可能有。但嫉妒绝对占大头,烧得我五脏六腑冒烟。 我那点讨好型人格,估计也是在她这儿练的级——总觉得她帮我学习(后来发现她啥事儿都能指点),我就得还,还不乐意也得还。
操,老子恨她!虽然她无辜得像张白纸,但这股恨意就是刹不住车!
精神交流?约等于无。肢体接触?几乎没有(除了后文唯一一次)。但她就像根烧红的烙铁,在我灵魂上滋滋作响,留下巨坑。 她让我想从教学楼自由落体,就因为觉得自己是坨废物。
想放下?试了,没用。
她挺好,我是渣。
跟她捆一块儿的唯一好处?学习确实被鞭子抽着上去了点。毕业典礼那天?散场跟逃难似的,我冲进人堆只想滚回家睡觉,她还在那儿满世界找老师签名呢。连句“再见”都他妈省了。
唯一一次牵手,是她抽风要给我鼓掌。老子脸臊得慌,伸手就攥住她爪子:“停!别丢人了!” 所谓鼓掌,是我俩的阴阳怪气保留项目,本质是嘲讽对方嘚瑟,也许带点鼓励?鬼知道。 只记得最早那次,是我真心实意给她鼓的。
我不爱她。大概只是我脑子犯抽,关心溢成太平洋了。
她们仨(俩李一徐),像几块乱七八糟的砖,在我这地基不稳的破屋里各占一角。时间能抹掉吗?够呛。老子也不想抹。至少那些记忆的疤,留着吧。
- 标题: 罗曼迪克野史
- 作者: 文文文
- 创建于 : 2025-06-15 19:54:38
- 更新于 : 2025-07-10 18:54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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